一个坚定的D员电解电容器被敌人发现并且逮捕了。
敌人把他打晕,没有从他身上搜到任何信息——容量,电压,极性。他赤身裸裸,已经没有外皮;而双腿也已经是一样长的了。
而这电容,正是敌人所急缺的。
于是,敌人一盆冰水把他泼醒了。
“说!你多大容量的,耐压多少,哪边是正极?”
他微笑着,“我对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凶残的敌人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弄弯了你的腿!
悄无声息,留下的只有,轻蔑的目光。
“钳子!给我上!”
三下五去二,纤细但是刚毅的双腿被扭曲了。
电容眉头稍稍一皱,但脸上的的笑容和目光,已然坚毅。
敌人怒了,吼道,“上大刑!”
一块用ultiboard精心设置的电路板被抬上来了。
上面,铜线,细孔,以及其他安逸躺在其上的原件面目狰狞地望着他。
一柄烙铁,在一边暖着身子。
而他,弯腿的疼痛稍有缓和,对这一切,漠然了。
两柄镊子走了过来。粗鲁地把他带到了两个陌生的细孔面前,蛮横地将刚刚舒缓一些的双腿,塞入了早已钻好的孔里面。
镊子又将他的头,狠狠地按在了板子上面。
民族的脊梁啊,怎能弯曲?他顽强地向上抬着,微微直起一点——无奈啊,骨骼已经碎裂,承受不住他庞大的身躯;但是他的眼神,仍然死钩钩地望着对面的敌人们。
“你还嘴硬?焊锡,烙铁,都给我过来”
两柄镊子将沉重的电路板翻了过来。
烙铁此时已经红的发紫,企盼着能够找到一丝冰冷的东西降降温。
而焊锡丝,曾经也是电容他们的亲密战友啊!但是,无奈,摄于烙铁的淫威之下,屈服了,软弱了,骨子里面已经不是纯粹的金属,而是恶臭的焊剂。
烙铁毫不留情地碰触到了惨遭蹂躏的一条腿。
温度,急剧的上升。
锡丝此时也紧密的,谄媚地拥了上去。内心里腐朽的焊剂首先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紧接着,焊锡丝也融化了,裹在了那条腿的周围。
温度,已经传导到了电容的头顶。
融化的焊锡在电容器的耳边呢喃着,屈服吧,和我们在一起吧,你看,这样多好啊!
“呸!你个卖国贼!”
一声怒吼,融化的焊锡变成了一个小小光亮的锡球。
电容被炙烤着,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
“哼,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自己投奔那群恶棍不说,还想来说服我?你还嫩点!你先问问我身上的这层氧化膜答应不答应!!”
锡丝被吓坏了,借着融化的力量,一部分随着烙铁跑到了一边,一部分缩了回去。
烙铁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呆呆的站在一边。
此时,一块老的不能再老的松香走了过来,抖抖身子,往焊盘处撒了一些,甩甩袖子走到了后面。“你们这群没用的,再来!”
…………
电容终于撑不住了。咬着牙,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双腿剧烈胀痛,已经被紧紧地固定在了板子上面。
四周,一群猥琐的电阻在看着他。
身材已经矮小许多的焊锡走了过来,说,“你还是从了吧,没必要受这么大的苦啊。”
他此时看到此情此景,悲凉的笑道,“就像你?早晚又被他们利用完了扔掉的一天!!”
锡丝颤抖着,不成声地吼道,“你!你反了反了!!看来只能用我们最后的办法了。”
几把镊子,又把整块电路板加持到了一个机器旁边。
只见那机器,方方正正,一入一出,着实不知是何物。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板子已经被扔进了机器里面。
而此时满头疑惑的电容一闪间看清了机器的铭牌:剪腿机!!
心理,反而豁然开朗了。
是啊,这么多年的斗争过去了,这又有什么呢?
…………
剧痛中又被敌人的冰水泼醒了。
只见敌人一个个面如土色。
成群的电子元件,谁都没有见过如此刚烈的电容器,挠着头不知所措。
领头的电感挥挥手,说,“让他去吧,没有腿,又被死死地悍在这里,等啥时候我们的电容表到了,再看也不迟。”
另一个二极管说,“大哥,你忘了么?我们的电容表还缺一个电容才能做好呢。。也许。这个正合适吧。”
电感惊诧了,无语。
最后,一块Xilinx的芯片说,我来吧,加上电,测试下不就知道了。
众人欢呼叫好。
开关接通了。
刹那间,电容只觉得气血上升,脑袋涨的无比的大。
然后,真的,永远的,没有意识了。
他,爆浆了,被击穿了。
敌人这才明白:他,是一颗坚定的电解电容,极性是不能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