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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菊与刀读后感(2)

已有 114 次阅读2018-7-8 23:22 |系统分类:兴趣爱好

       即使是在战时,日本人对政府、对大本营,以及对他们的直接上司都进行了批判。他们并没有无条件地承认等级制的优越。然而,唯独天皇不受批判。天皇的至高无上性在近代才得以确立,为什么会如此受到尊重?日本人的性格中有什么怪癖使天皇获得这种神圣不可侵犯性?只要天皇一声音令下,日本人就会挥舞竹枪,战斗至死,同样,只要赦令一下,日本人也会老老实实承认战败,接受占领。
      对天皇无条件地无限忠诚,对天皇外的一切人和集体则加以批判,这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日本的报刊杂志或战俘的供词中,有不少对政府和军部领导人的批判。对他们前线的指挥官,尤其是那些不能与部下一起共命运的人,战俘们破口大骂,对那些坐飞机逃跑,而撇下士兵让他们顽抗到底的指挥官更是倍加痛恨。他们常常对一些军官加以赞扬,对另一些军官严厉谴责,对日本事物毫不缺乏辨别善恶的形迹。甚至日本国内的报纸、杂志也在指责政府,他们要求更加强有力的领导和更大的协同努力,并指责政府不能令人满意。他们甚至抨击政府限制言论自由。
     对所有人来说天皇就是一切。厌战者称天皇为爱好和平的陛下,他们强调天皇始终是一位自由主义者,是反对战争的,是被东条欺骗了,在满洲事变时,陛下表示反对军部,战争是在天皇不知道或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发动的。天皇不喜欢战争,也不允许国民卷入战争,天皇并不知道他的士兵受到怎样的虐待。这些证词和德国战俘完全不同,德国战俘不管他们如何对希特勒手下的僵局或最高司令部背叛希特勒的行为表示不满,他们仍然认为,战争和备战的责任必须由最高的战争赔偿者----希特勒来承担。但是,日本战俘则明确表示,对皇室的忠诚与军国主义及侵略战争的政策是两回事。
     美国人对一切救援行动,对陷入困境者的一切帮助都深为感动。勇敢的行动如果使受难者获救,就更加是英雄行为。日本人的勇敢则排斥这类救援。甚至我们在B29轰炸机和战斗机上配备救生器具,日本人也斥之为胆怯,他们的报纸、广播反复谈论这个话题,只有视死如归的冒险才是最高尚的,而小心谨慎则是无价值的。这一态度在对待伤病员的时候,也反映得很明显。这些士兵在他们看来是废物。医疗服务非常不足,甚至不足以维持正常的战斗力。时间一长,补给上的困难致使本来就匮乏的医疗设施更加难以维持。但这还不是事情的全部。日本人对物质主义的蔑视起了重大作用,日本士兵被教导说,死亡本来就是精神的胜利。而我们这样对病患者的照顾,好比轰炸机上的安全设备一样,反而成了对英雄主义的干扰。首先,在日常生活中,日本人也不像美国人那样惯于光顾内外科医生。在美国,对伤病患者的怜悯要远远地胜过对其他福利设施的关心,这一点几乎连和平时期来美国旅游的欧洲人也经常谈论。这些在日本确实是陌生的。总而言之,在战争中,日本军队中没有一个受过训练,能够在战火中搬运伤员进行抢救的救护班,也没有系统的医疗设施,如前线救护所、后方野战医院,以及远离前线的康复医院。对医疗品补给得关注就更加令人慨叹了。在某些紧急情况下,伤病员干脆被杀掉,尤其是在新几内亚和菲律宾,日本人常常不得不从有医院的地点撤退,他们却根本没有在尚有条件时预先转移伤病员的习惯。只是在部队真正执行所谓有计划地撤退时,或是敌人已经出现在眼前时,他们才想到采取一些措施。那时,负责的军医往往在临走时,先将伤病员枪杀,或是伤病员自己用手榴弹自杀。对待伤病员的这种态度即是日本人对待本国同胞的基本原则,那么,这一点对处理美军战俘上也起了同样重要的作用,按我们的标准来看,日本人不仅对战俘,而且对他们自己的同胞,也都是犯了虐待罪的。
      日本这种关于兵员消耗理论的最极端的表现就是他们的不投降主义。西方任何军队在尽了最大的努力而面临寡不敌众、毫无希望时便向敌军头像。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光荣的军人,而且根据国际协议,讲通知本国,使其家属知道他们活着。无论是作为一个军人或平民,或在他自己的家庭中,他们都不会因此而受辱。然而,日本人对此则不同。荣誉就是战斗到死,再绝望的情况下,日本士兵应当用最后一颗手榴弹进行自杀活着是赤手空拳冲入敌阵,进行集体自杀式的攻击,但决不应头像、万一受伤后丧失知觉而当了俘虏,他就会感到,回国后再也拾不起头来了,他丧失了名誉,对于从前的生活来说,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当然,日本军队有上述内容的命令,但在前线却显然用不着对此进行特殊的正式教育,日军忠实实践这条军纪,以至在北缅会战中,被俘与战死者的比例为142比17166,也就是1比120。而且,这142名被俘者中,除少数以外,在被俘时都已负伤或已昏迷。一个人单独或两三个人一起来投降的就更少了。在西方国家的军队中,阵亡者如果达到全军兵力的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时,该部队罕有不停止抵抗的,投降者和阵亡者的比率大概是4比1。而在霍兰迪亚,日军第一次大规模投降,其比率为1比5,这与北缅的1比120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所以,对日本人来讲,那些成了俘虏的美国人,光是投降这件事就够耻辱的了,即使没有受伤、赤痢等等,也已经是个废物而被排除在完好的人的范畴之外。许多美国人都曾谈到,在俘虏营里,美国人发笑该是多么危险,又是如何刺激了看守的。在日本人看来,当了战俘就已经是奇耻大辱,美国人却居然不懂得,这对他们来讲,简直无法忍受。在美国战俘必须服从的命令中,有许多事日本军官要求俘虏营的看守们也必须遵守的。急行军或是乘坐拥挤的像沙丁鱼罐头般的运输船转移,对日本兵说来已是家常便饭。有些美国人还说,日本哨兵反复地严格要求他们隐瞒自己的违章行为,而最大的犯罪则是公开违抗。在俘虏营,俘虏白天外出筑路或上工厂做工时,禁止从外边带回食物,但这个规定常常是一纸空文。因为只要把水果素菜包起来就行。但是,如果被发现,那就是猖狂的犯罪,就意味着美国人蔑视哨兵的权威。公然向权威挑战,哪怕是一句顶嘴的话,也要受到严厉惩罚。即使是在日常生活中,日本人也严禁顶嘴,在军队中,对顶嘴一定要严惩。俘虏营中确实存在许多暴行和虐待。我们把作为文化习惯结果的行为和暴虐行为加以区分,并不是对暴虐行为加以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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