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俊知老板要求,跟他一起去长春一所高校出差维护设备,同时让我了解一下他们行业“木工机械”的前景、需求,这样可以更好的配合他们做“木工机械”方面的设备。
木工机械相对于机械加工领域来说,是一个细分偏门的行业,围绕木材加工,而我们做的是里面的一个更小的细分行业:圆锯片、带锯的焊接、测试、生产。比如一台简单的锯片振动测试设备,涉及到机械、电子、软件及锯片本身的专业知识,所以国内真正能做好的,寥寥,再加上需求一年就这么几台,导致这个行业普遍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测试设备严重滞后,关键是能做这类设备的人,需要涉及这么多知识面的人,就没几个,就算掌握这个技术的人,也不愿意去做这么几台测试设备,都去赚大钱去了。
我向来把自己立足于赚小钱的,所以我愿意去做,但我的做法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而是发现这类东西的共性,从基础做起,这样虽然是做小事,但也可以赚更多一些的钱。嵌入式微系统(msOS)就是基于这个理念开发的控制系统,因为我们要切入工业信息自动化领域,必须要从控制入手。
因设备维护非常顺利,在长春只呆了一天就南下去北京,一般来说,我每年都要去一趟北京,跟同学 、朋友等交流、走动一下,一是联络感情,二是沟通交流思想、三是增长见识、四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出现。
第一个见的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后来考取了清华研究生,留校工作一段时间后去了一家国内著名的芯片设计公司做数字电视、手机类相关的芯片方案。我这位同学以前是我最佩服的技术人员,没有之一,记得大学考信号与系统这门功课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交卷的,因为平时没怎么听课,所以有些内容不会,直接在考场推理,最后的分数90多分全班第一,而哪门功课,我也花了一些时间,好像只有70来分。他在学校期间大量课余活动都是在做一些软件,而我是做硬件的,所以对自己不懂的领域有些崇拜,加上他在学校成绩优秀,被大家推崇,可以说是我长期学习、模仿的对象,甚至可以说是尊敬。然而,就这么一个优秀的甚至可以认为是天才的同学,经过国内这么多年的大公司的技术职业生涯,加上他自己性格比较温和,技术上做的虽然越来越深入,但却越来越窄,到今天都脱离了一线技术而做一些技术管理。这些本身都没问题,问题在于,这家著名的芯片公司自身出了问题,本来想基于数字电视芯片上市的,但是数字电视行业没有起来,公司也无法上市,一个这么大的公司,想转型谈何容易,而公司内一帮的技术人员,除了等着国家救济一下,可谓一筹莫展。而这些公司元老,在公司层面都有了一定的职位,都不愿意轻易的放弃在公司的地位而转投其他,毕竟到了别的公司,还要从底层做起,无论工作、职位、待遇都不可能达到原公司的境遇,而原公司本身已经不堪重负,却还要拖着这么一帮只会做技术的懦弱者艰苦前行,前景如何不去论它,但若把公司比喻为一个人的话,内心的苦楚只有自己可知,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那真是坑爹啊。
我同学也想转型,为公司分忧,在他眼中,芯片行业技术高高在上,不接地气,可是长期养成的只关心自己的事情的,不跟别的行业交叉杂交的,哪有什么接地气的需求出路可言,就算有,他们也是疑惑半天,真的做,他们又不敢了。我通过自己这几年的经验告诉他,他现在的芯片行业是我向往的行业,可以基于我现在做的msOS,做一套开源FPGA,就叫msFPGA吧,定位于工业控制、大功率电源设备等需要精准控制的行业,配合ARM一起使用,赚钱机会很多很多,但这些远水解不了近渴,并且都是小单。小单他们看不上,只有大单才能真正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问题是大单还有几个呢?大单在哪儿?
第二个见得是与非网的刘福峰主编和长期的合作伙伴涛行九天,涛行九天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经常接触非常熟悉,刘主编最早是涛行九天介绍的,2年前在深圳长聊过一次,后来在网上也经常有沟通,所以三人在一起,都很放开的聊,从下午3、4点钟一直聊到夜里10点附近。都把自己的弱点拿出来找其他两人帮忙分析解决,这方面,我觉得涛行九天做的非常好,他把自己企业经营中的一些疑惑拿出来跟大家分享、讨论,尤其是关于沟通问题,而他的这些疑惑,其实也是我长期疑惑并为之努力解决的,只是我比较幸运在深圳,有一帮有梦想的人在一起,相互讨论,并且又没有什么学历光环之类的,没什么顾忌所以比较容易施展,相比之下北京的创业环境确实艰难很多,而涛行九天的很多疑惑,可以说刘主编解决的非常到位,让我听的为之震撼,尤其是刘主编两瓶啤酒下去之后,先前的白领矜持形象,一下子变成土匪了,幸好旁边没有他的同事。这让我感受到什么叫班门弄斧,因为之前有多次,刘主编跟我讨论问题,我都是滔滔不绝自以为高明,而实际上聪明的刘主编自己早已有答案,只是为了验证、确认罢了,这次算是对刘主编有了全新的认识。我们都非常直接的说对方的问题而毫无保留,也毫无回避,我一直认为,没必要去奉承别人,无论长期的朋友还是偶尔认识的人,只要把问题阐述精准,说中要害,绝大部分都会去改变的,若一味的讨好奉承别人,这个与其说是为了保持关系,不伤和气,还不如说是害人害己。因为他无法改变自己的问题,今后必然深受其害而得不到发展,而对方前途有限,反过来必然拖累自己,就算没有拖累,也不可能对你今后有帮助。一个圈子,必须要传播正能量,相互影响提高,若听不进去意见,稍微说一下就认为你这个人怎么样的,这样的朋友就不应该是朋友,早点断了更好。
第三个见得是一位在中科院半导体所时期的校友,他在兰大当过老师,后来在半导体所读博士,他为人随和热心,那段时间我在所里年纪最小,也没什么学历资本,却喜欢争论一些技术问题,有一些犟劲,不认输 ,甚至认死理,现在回想以前的这些讨论,我虽然没有发现有多少是我固执的地方(他们大部分是物理系出身,对电子方面并不是很擅长,也不准确),但在那种环境下,无论学历还是年纪等其他方面,若没有他们大度的胸怀,开放的学术精神,是不可能相处的好的,而我这位校友及其他老师等,都给予足够的宽容,这种开放的学术精神到现在一直影响着我,此外,这位校友对我的生活上的照顾让我时常怀念,犹如大哥哥般。
刚见面的时候,他的一句话被我抓住了把柄,他的原话是:三星的手机坏了,送去维修,摄像头拍照模糊,自动对焦有些问题,这个应该是软件问题,也不排除硬件问题。这句话我一听很熟悉,是他经典的表达方式,因为这句话没有一点点漏洞,应该是软件问题,也不排除硬件问题,等于把什么都说到了,但其实什么都没说。这个让我马上想起周教授的一句口头禅:好像就是***,一切的开始都是: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说错了,也可以模糊过去,自己没有说死。后来的聊天中,我就批判他的这种性格,言如其人,自己长期说话都是中性的,虽然有温和的一面,能跟哪儿都占的上边,不得罪别人,但这种性格下长期必然导致自己没有很强的主见,往往受困于一些现实条件。而经常讲这类话的人,现实生活也往往如此。比如他离开所里后去了某知名外企做半导体芯片仿真模型,一做七八年,但感觉到年纪大了,而外企只会用你精华的那段时光,过了年纪就会扔你出来,于是想着乘着年轻,再出来闯闯,于是进入了一家归国留学生创办的类似的小公司,但一年多下来,也不理想,现在又一次的回到了中科院所,但因为这么多年在外面,把职称等机会浪费了,从零点开始。在交谈中,他很是左右矛盾,比如在外企,他看到的都是内斗,在小公司,看不到前途,在院所,他看到的是制度问题。尤其是在所里,把基本上把一切问题都推给了制度,这个犹如现在的网络论坛,一提起来,都是指责国家制度,却从来不反思自己问题。举一个例子,他在现在的所里跟别人交流,觉得别人有些测试数据不对,指点了一下,但对方不爱听,有些情绪,他感觉到后就不再讲了,马上回避了这些问题。其实这个是不作为,我认为他既然知道了这些问题,应该长期慢慢的去影响他们,发挥正能量,毕竟他是外企出来的,做过很多真正的实事。一个新人进入一个新环境,原来的老人抵触是很正常的现象,这些都是可以慢慢消除的,关键是要长期坚持,而不是一察觉到阻力就停止。这方面让我感受到,孔夫子的那种明知不可而为之的精神是多么的可贵啊。但是,到了他这儿,他就把这类的,又归结为体制问题了。
最后见的是半导体所时期的老板,我主要给他推销我现在做的的一些理念,嵌入式微系统(msOS),原本没有抱着希望他能认可,毕竟他是负责国家级863等大型项目,没想到这一次出乎我意料,他很是关注,因为他跟我讲到,他现在就为这个事情头疼,他的一些传感器技术研发,需要一些测试设备,招聘的研究生、博士生因为有论文要求,往往只重视传感器技术本身,却对它的产品化、测试等没有深入,就算有,那也是胡乱一气,往往这个实验做了,下一个又要重新设计,尤其是这些学生是流动更替的,所以这些测试平台往往都要全新设计,每个人设计的都不同,让自己花了很多精力在上面,主业被副业拖累了。他这一说确实如此,国内各个高校,研究所,中小企业,都面临这种类似的问题,研发成果无法长期延续继承,往往来一个牛人,自己搭一套,走了之后就费了,再等下一个牛人重新开始。而现有的大型系统,比如wince,linux,android等太过于庞大,他们没有这个精力做,这些也不是很适合他们,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中小型的开发平台可以依靠,长期基于它发展维护即可,这样就算人员更替断层,只要这个开发平台还继续存在,还在维护,他们基于这个平台建立的体系,都可以长期 延续下去。我给他看了msOS源码及一些原理操作等,他感觉我们这个东西,只要加上以太网口,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今后将跟我们长期合作,投入人力在这个方面。
这次没有直接回深圳,而是回了老家,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整理了代码,把msOS的注释也完成了,接下来开始正式写文档,希望能够深入浅出的把msOS的设计思路表达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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