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党,抱歉。其实二姨家藕池里有好多大虾,诸位看官就纳闷了:怎么这小子只认九天大哥,难道春阳和匠人等大虾就都是喝水长大的?好了,废话少说,咱们言归正传!
我是一个来自农村地区的最弱势群体的大龄青年,在求学的路上一路狂奔却时常走错方向,跟着扩招的春风侥幸的踩着同胞的尸体从生源大省一跃而上。天哪,鲤鱼跳龙门,笨鸟也能飞(此处删去100000字,以后有机会补上)!
我还清楚的记得大学入学时我那无奈和悲愤的面孔,其情之真无需任何修饰便换来了怜悯和同情。不能忘记第一次去学校生活区XX发艺连锁理发时老板娘的爱心帮助:那是一个周末的上午,我蓬头垢面的踏进了一个发廊连锁,里面的发型师在随音乐起舞。那位本能的问了一句:“理发吗?”突然,我看见从柜台后面走过来一位中年女士,小X,你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两年后我终于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老板娘),我很荣幸,她给了我做人的尊严。以下是理发过程中一个简短对话:
家是哪儿的?
HN
在家理发得多少钱啊? 两块到三块
。。。。。。。。。。。。
(我掏钱) 这是一张优惠卡,可以理20次,每次收你两块钱。
不知道为什么,出门时我泪流满面【两个月后我才从同学那里知道,他们理发是六块,根本就没有我说的什么优惠卡,幸好我没有给他们证实我的确有一张优惠卡,不然,我出卖了一颗爱心】。
不能忘记同学们给我起的第一个外号:“一阳指”。可就是凭着这么一根手指头,我敲出了多少篇申请,敲出了40多页的毕业论文。其实这个外号也挺恰当的,因为直到大一下学期我才有了一个别人给我申请的QQ号。直到二级C语言一次性通过,我的一个铁哥们还不服。呵呵,他永远也不知道我把谭浩强先生的秃顶当做高四课本的扉页。什么?你问我:“什么是C语言”?不好意思,除了if和while之外我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不能忘记面对几百双学弟学妹渴望的眼神,我在台上**大学四年的“经验”,现在回想起来仍旧面红耳赤,是几位老师送给我的外号“七号”还是公共课上几乎所有人公认我为的“专家”?我无从回答。但愿他们忘记曾经的什么“大学生存秘籍”,而只记得一个书呆子做例行的**,也许只有这样我的心灵才能得到一点点安慰!
大学四年我学到了什么?没有几个人有勇气从我眼皮底下把一等奖学金抢走,没有几个人敢当着我的面说自己本来可能也许有一哥的能力的。生源大省的书呆子啃课本的坚强意志超出他们的想象。
大学四年我学到了什么?校园招聘会上看着工科专业的校友一个个找到如意的归宿时,我们和法学,人文系的同胞们共同呼喊着我们的偶像:马克思,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真的可以统一吗?看着身边的哥们西装革履的冲向一个个宣讲会和招聘会然后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上课时,就连每一个专业课老师也以书掩面而无语凝噎。亲爱的祖国,我们哪儿错了;尊敬的母校,谁能拯救我们? 大学四年我学到了什么?电子试验课上我天真的以为把芯片右上角和左下角分别接上VCC和GND就可以得到一个优秀;把共基、共集、共射背下来就可以算出Q值;认识采样、量化和编码以及什么傅里叶变换就能搞定DSP。我严重低估了教育部部长周济的智商,严重低估了中国式教育的“博大精深”! 学到用处时,方知艺不精。看着尊师们渴望和鼓励的眼神,想想老母亲心酸和无助的泪水,我拼命的双手捧起一摞摞证书奋力砸向那些昏昏欲睡的校园招聘官,终于有一位还没有丧失良知的HR糊里糊涂的捡起我的“愤怒”,十年寒窗总算立起了一块牌坊!虽然工作岗位和我的所谓物理电子专业是风牛马不相及,可是毕竟安慰了关心我的老师、关心我的家人和关心我的所有爱心人士,可谓是皆大欢喜。我个人的一点小小的梦想【做一个电子工程师】与现实相比又何足挂齿! 事情到此也许该告一段落,可是噩运才刚刚开始(水浒上怎么说的?对: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又遇打头风。)!为了躲开某些国人歧视的眼光,我义无反顾的把户口迁到了一个小山沟------我的公司所在地。当我做好充足的准备想把我的余生与这个小山沟联系起来时,便遇到了工作中的第一道坎儿。一个山里娃儿憧憬我的小小的职位,于是他利用所有可能的天时、地利人和向我发起疯狂的进攻,我以本能的沉默冷静应对。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朝我的祖籍和个人隐私无情的刺去。在他和其建立起来的团体面前我崩溃了,罕有的流下无助的泪水。黄鹄参天,半道哀鸣,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两个月前我和公司刚刚签了五年的合同,两个月后的今天在和上上司推心置腹的长谈之后他给了我容忍和理解并赋予期望。带着感恩不尽的致谢,拖着遍体鳞伤的残躯我逃也似的回到了曾经就学的省城,漠然的开始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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